櫻花飛舞,如夢似幻。
「冬天的櫻花…?」信繁好奇的抓住一朵自櫻花樹上掉落的櫻花瓣。
「好美…」信繁正要聞櫻花的清香時,看到了一個少女的身影。於是信繁決定走近點,瞧個仔細少女的模樣。
少女極為的美麗,如同仙女般的容貌,幾乎讓信繁看到傻眼,於是他決定上前搭訕。
「那個…」信繁正要開口,少女卻突然轉身背對他。
「哪,看我唱歌跳舞,好嗎?」女孩問。
「嗯…喔…。」信繁緊張的點頭答應(該死!聲音超柔的!害我全身癱軟!)
「那個世界的幸村大人,請問你叫什麼名字?」少女在櫻花樹下邊跳舞邊以唱歌的方式問。
「信…繁」信繁回答。
「太好了,我終於找到您了,幸村大人。」少女終於面向了信繁。她雖然在笑,但眼淚卻不斷從她粉嫩的頰上掉落。
「…」突來的自卑感使的信繁說不上話。他雖然是第一次和這位少女見面,但總覺得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。
「!」
(原來是夢呀…)此刻的信繁感覺極為鬱卒。
「老兄,你在不起來上學就要遲到囉!」樓下傳來了既熟悉又慵懶的聲音。
「佐助,我早就醒了。」
「那你還愣在那幹麼?」
「我…我…做了一個夢…」
「什麼夢,說來聽聽。」叫佐助的青年此時已在信繁房間。
「上學會遲到吶!」
「反正現在趕去也是遲到,不如現在慢慢吃早餐聊個天唄。」佐助悠哉的說。
「…」(你就是因為這樣才沒女人緣…)信繁看著佐助心想。
回頭看看自己(我也因為這樣才沒女人緣)。
(汗,兩個大帥哥都沒女人緣,而且還同住在一棟房子裡,不被誤認成GAY還有什麼!)信繁越想臉色越白。
「怎麼了?」
「沒有!繼續剛才的話題吧!」
「對了!老兄你到底夢到啥?」
「…冬天的櫻花,櫻花下有個少女對我笑,還叫我幸村。」信繁低頭想著剛才的夢。雖然信繁沒有注意到,但剛才佐助的臉色瞬間變難看。不過之後又瞬間復原。
「唉!我看你是看太多日本戰國小說才會夢這個夢吧!」佐助無奈的撫額說。
「你不是也叫做猿飛佐助嗎!」
「…老兄,算你強,我認輸。」
「呀比!」(反正我本來就是那個猿飛佐助。)佐助看著開心的信繁心想。
「不過你如果真得是幸村,我肯定『死也不當』你的部下。」佐助說。﹡幸村是佐助的主人。
「可是你現在就在服恃我啊,對吧!」信繁笑道。
「幸村…」佐助愣住。
「怎麼?連你也都認為我是那個武將呀?」
「快吃早餐啦!現在都幾點了!」佐助臉紅道。
「明明是你叫我慢慢來的!啊!11點了…」
「你為什麼現在才提醒我時間?」
「我有說過現在去也來不及啊!」
信繁把藍莓吐司塞進書包裡,佐助也揹起書包。
「佐助…」(無辜ing)
「我明白啦,老兄。」佐助揹起信繁,做出要跑的姿勢。
「抓好囉!」轉眼間,佐助以揹著信繁到教室門口。
「老師,對不起,我和猿飛同學遲到了。」
「為什麼遲到?」
「我肚子痛,於是猿飛同學送我去醫院,但是醫院裡太多人在排隊,等我看完肚子後就…遲到了。」
「真的嗎?」
「老師你不相信我嗎?」(無辜ing)
「真田同學,我當然相信你。」
「那我先回座了。」轉眼間,佐助和信繁已回到座位。
「同學們,繼續上課。」
一個高瘦的男學生走到信繁身邊「嗨!信繁!」
「啊!政宗同學,你的藍莓吐司~」
「呀!謝啦~」政宗接過吐司。
「對了!我有事找你,小猿。」
「這裡應該沒人了。」政宗拿起巧克力棒,叼在嘴邊。
「吶!你覺得真的是他嗎?」政宗問。
「不過這世界也真奇怪,我的右眼…」政宗遮住自己被頭髮蓋住的右眼。
「重生了嗎!當然啊!」佐助懶洋洋的說。
「可惡!老子伊達政宗不瞎右眼就不叫獨眼龍了!」
「原來那已經變成你的註冊商標了==|||」
「先講正話。幸村老大的乳名好像就叫信繁,而且他的笑容…真的好像老大。」
「那他應該就是幸村了。只是為什麼『只有他』散失記憶?」政宗目光犀利一下。
「誰知啊。」
「當初我沒有殺死幸村,因為我跟他幹架到一半,他…突然…消失了…」政宗冷汗直冒。
「喂!這種事你怎麼現在才講!」佐助生氣的拎起政宗的衣襟。
「咳咳!咳!」政宗突然咳出了一堆似血的液體。
「喂!你怎麼了?伊達政宗!」佐助抱住政宗倒下的身體。突然佐助看到政宗吐出的血液裡有一隻隻正在扭動的深紅色小蟲。
「這是詛咒…,看來妳很想殺了我滅口啊!」政宗撫住胸口,想要停止吐血的衝動。
「佐助,去把我放在教室的木刀拿來!」
「我明白了!」
(政宗和佐助好慢…)信繁趴在桌上。
「那個…」一道女生的聲音出現。
「是?」信繁抬起頭看像女生。
「是妳?」(不,雖然五關一樣,但髮色不一樣!)
「哼!竟然被你猜穿了,那就沒辦法了!」
「什麼?」突然信繁昏倒,跟著少女一起消失了。
佐助以衝到教室門口。
「怎麼搞的,沒有信繁的味道。」佐助努力想要尋找信繁,但卻找不到。
「幸村!」佐助在無人的教室中大喊。彷彿發動了咒語一般,政宗的木刀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。
「吾之劍,吾之刃,去追那名為幸村的男人吧!」政宗攙扶身體走過來。
「嗚哇!」佐助原地消失了。
「好啦!妳也快點出來吧!這裡應該是妳用咒語創造的異界吧!」政宗把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扯下!突然項鍊上刀的裝飾物越來越大,最後變成一般刀的大小。
「來吧!讓爺陪你玩幾招!」
「這裡是…?」信繁爬起來茫然的搔搔腦袋。
「老大,你傻愣在那做啥?」一個男人走過問。
「佐助!」
「怎麼了?」
「你在cosplay忍者嗎?」
「啥?寇斯培?你傻啦,老大?」
「為什麼要叫我老大?」
「你是真田幸村,我的主人。所以我當然要叫你老大!」
「真田…幸村?」
「我們現在在大阪城,待會伊達政宗就要帶兵攻過來了!」
「大阪城?伊達政宗?所以現在是戰國時代?」
「是啊!」
「…」
「不好了,櫻子她的並突然復發,現在命在旦夕!」一個男人突然出現道。
「櫻子?」不知爲什麼,信繁想起櫻花樹下的少女。
「帶我去看吧!」
「遵命!」
(不知道這把刀要帶我去哪…)佐助拿著政宗的木刀,如同被木刀牽引般一直往前走。
「我不會讓你在繼續往前的!」一個少女擋在佐助面前。
「櫻子!」
「不,不對,妳不是!」
「沒錯,我不是櫻子,我是那棵被你們這些人類污毀的櫻花,櫻姬!」
「樱姬,妳把幸村怎麼了!」
「哦,你不是不想把他當幸村嗎?」
「我只是讓他和樱子會面罷了!」
「接招吧,櫻姬!」佐助舉起木刀。
「你應該不是櫻姬的正身吧!三兩下就被我解決了…」政宗耍了兩三下刀,刀便變回原本項鍊的模樣。
「我得趕快跟學校早退,然後去信繁家『開洞』呢!」說完,政宗便離開了。
「她就是…櫻子?」信繁問。
「樱子終於見到幸村大人了,櫻子好開心!」櫻子虛弱的看著信繁。
「吶、吶,跟你說喔,櫻姬幫人家達成了願望,讓幸村大人遵守約定。」
「是嗎…是嗎…」信繁的眼淚不斷落下,因為樱子已經斷氣了。信繁不斷愛憐的摸著樱子的頭髮。火熱的眼淚落到逐漸變冰的櫻子的臉頰上。
「樱子…」
「老大。」
「我明白,我真田幸村,準備打這場最後的天下之戰!」
櫻花開放,櫻子在櫻花樹下跳舞。
「好美…」幸村不由的讚美著。
「多謝大人的讚賞,小女子名四國櫻子。」
「好美的名子。」
「對了,四國小姐,妳願意以後爲再下跳舞嗎?」
「叫我樱子。」
「那櫻子妳願意嗎?」
「很樂意!」
「櫻子,妳要帶我去哪?」
「到了!她是我朋友,櫻姬。」
「櫻姬?你朋友?一株櫻花樹?」
「對啊,她真的很美吧!」
「是啊,請多多指教,櫻姬。」幸村笑道。
「對不起,幸村大人,我以後不能爲你跳舞了。」
「妳不要再說話了,拜託妳好好休息…」幸村緊握著樱子的手。
「吶,答應我,我快死的時候來看我最後一眼,好嗎?」櫻子虛弱的問。
「好,我答應妳,答應妳…」
「所以妳用法術讓幸村消失一陣子,對吧,櫻姬?」佐助問。
「對,因為我知道那個男孩會在那場戰役死亡,所以這樣做。」樱姬答。
「因為我不能讓他比她先死!」
「妳何必這樣做呢?」佐助哀傷的問。
(因為她是第一個說自己是她朋友的人啊!)櫻姬垂著頭想。
「去吧!去迎接那個男孩吧!」語畢,櫻姬的身體慢慢化成灰,消失了。
樱花,枯萎了。佐助頭也不回的往前跑。
少女生命結束的那一刻,櫻花樹幹瞬間化為櫻花瓣,飄散在空中。
一名男子看到這一幕,並沒有感到驚奇,反而很哀傷。
「就連凋謝的時候也很美。」 獨眼的男子抓起一片花瓣感嘆道。
「小的們,咱們撤退吧!」獨眼男道。
「政宗大人,小十郎認為這樣不好,這樣您回去一定會被家康大人修理一頓的!」小十郎道。
「看這櫻花任誰也沒心情打戰吧?」
「…撤退!」小十郎指揮軍隊喊道。
「報,伊達軍突然撤退!」
「收到。」信繁垂下眼簾道。
「…」(好孤單啊…)
「好孤單啊…」
「佐助!」
「你臉上的表情是這麼說的。」
「!」
「你是哪一個佐助?」
「當然是跟你一起上學的那個。」
「佐助…」
「來,我們走吧。政宗在等我們了。」
信繁和佐助並肩走在黑暗的路上。他們經過的地方都迅速的開出一棵棵櫻花。
「好美…」
「嗯。」佐助答道。
「再見了,櫻姬。」
「呀,你們回來啦,信繁、佐助。我做了最拿手的壽司喔~」政宗說。
「耶!政宗的壽司最好吃了!」信繁道。
「對了,你們以後就叫我幸村吧!」幸村開朗的笑道。
「看來我們的小信繁已經長大成大幸村了!」佐助說。
「哈哈!就是說啊!」政宗笑道。
「你們兩個再不趕快來吃,壽司就要被我吃光囉!」幸村在廚房門邊道。
「是,馬上到~」佐助說。
「走吧,伊達政宗!」佐助以跑到廚房門邊。
「是!」政宗為笑道。
(好溫暖啊,對吧,櫻姬?)
真田家門口,一株櫻花樹的芽靜悄悄的長了出來。
戰爭結束了,但在這之後,又是新的開始。